玲姐用毛巾包住一罐冰冻饮料,在林乐宝哭肿的眼睛周围冰敷。
他站着,林乐宝坐着。林乐宝仰着头,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等待被剪毛的羊羔。
昨晚林乐宝是半夜才回到宿舍的。导致他一早起来睡眠不足,整个早上脑袋都还在发懵状态。但也因为心里还想着昨天的事,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蔺炀。
看了一圈宿舍,人不在。不过和蔺炀同宿舍这一段时间,另外几人都习惯他早出晚归的作息了。他好像每天都很忙。
叼着牙刷路过的玲姐看不下去好好的杏眼被折腾得肿成两只桃子眼,这才把林乐宝一把抓回来强行按在椅子上。
一边动作粗暴地帮他冰敷,玲姐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对小傻子耳提面命:“你以后给我好好长长记性,把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刻进DNA里!”
没睡醒的乐宝眼神迷茫:“昂。”
“全世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
“同情男人倒霉一辈子!”
“一辈子。”
“下次遇到男人就快点跑!”
“跑。”
从阳台进来的飞机看到这一幕,他刚踏进门的那一步缓缓地收了回去,抬起头看门框。
飞机:“打扰了,这里是甘露寺吗?”
玲姐不客气地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