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知雾唇角微弯,谢不倦摸了摸她的头,“好生歇息吧。”
小姑娘终于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目光还依赖地落在哥哥身上。
她不在意哥哥是否有其他的什么身份,只要他是哥哥这一点没有变,就好。
谢不倦细心地将许知雾的被角掖好,“哥哥走了。”
他终于从许知雾满是依赖的视线中逃离了。
那样纯粹的依赖,好似他一旦变质就是罪过。
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她想听的是这样的答案,他就给她这样的答案。
谢不倦这样告诉自己,却在走出许知雾的房门时,胸口一闷。
青山大惊,看着谢不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线,揪心道,“殿下旧伤未愈,为何不歇一段时日?日日晚睡早起,诸多事情压在身上,御医都说殿下好得比他预料之中要慢上许多了!”
“无妨。”谢不倦取出手帕,轻轻将嘴角血迹拭去。
“殿下!伤及肺腑并非小事……”
青山还要劝他,谢不倦一个淡淡的眼神过去顿时没了声音,“我早已好了,今日不过是——”
谢不倦眼中划过一丝恼意,抬脚便走。
他不过是说了一个最不想说的字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