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欢先开口,她张口埋怨的人是潭义,怪潭义没有伺候好他。
“前些时候不是还在跟孤生气耍横么,怎么,不等孤给你个交代,三姑娘自个好了。”
陆矜洲拂开宋欢欢要给他换衣的手,将酒放在桌上,扶正了翻到的白瓷玉杯子,又取来另外一只,拔开酒塞子,两杯都倒了满上。
“坐下,今儿个你生辰,孤命人挑来了好酒。”
这是不提柔然公主的事情,宋欢欢还没叹出一口气,心又提起来。
“殿下,奴自幼喝不得酒,上回奴同殿下说过的。”
陆矜洲记得却装聋作哑,他记得又怎么样,冷冷给她寥寥几语。
“不要不听话。”
陆太子盯着她的眼睛,抬起面前的酒杯,兀自饮尽,兴头看起来不好,那酒喝起来像是泄恨。
门外的雨飘了一些进来,宋欢欢走过去将门阖上,外头的雨不小。
挡住门外的雨,重新给陆矜洲拿了一身干净的中衣。
“殿下要喝酒,奴会陪着您,只有一点,殿下身上的衣裳都湿了,穿在身上久了,人的身子就是铁做的,也会捂出一身铁锈,奴替您换下来罢,穿上干净清爽的衣物,奴再陪您喝酒好不好?”
陆矜洲微勾起唇,皮笑肉不笑。
他哪里不知道宋欢欢打什么鬼主意,只拿件中衣,换着换着,还不滚到床上去,手段真好啊,这么会算计。
哪里像个十四的人。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