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桢将奄奄一息的繁衣带去了哪里,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禅让大典上,容繁衣惨烈身死。
容凤笙忽然道,“母后,你可有后悔过?”
“后悔?”
白落葵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你父皇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儿子,有错吗?”他们的父皇,亦曾将她与那些宗室之人分享。
她指尖刮了刮脸颊,“原本哀家说啊,要是他不愿那哀家就让你来受这些。”
“然后你猜,你猜猜你弟弟说什么呢?”
“他说,他是长生血,他来承受这一切,他流着泪求我饶过你。”
容凤笙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白落葵的衣襟。她从来不敢这样,直视于自己的母亲,她小时候是怕极了她的。
她眼底血丝密布,恨意昭著。
“成天吃斋念佛,与世无争,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你心里恨死母后了吧?”白落葵怜惜道,“瞧瞧,我的乖囡囡怎么哭了呢?”
她抬起袖子给容凤笙擦眼泪,又噗地笑了出来。
“实在是太像了!你们俩姊弟,真是一模一样啊……当初那小畜.生哭着求我的时候,亦是这样一副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容凤笙缓缓松手,任由她笑得咳嗽不止,
这个女人,这个生了她却没有养过她一天的女人,已经差不多疯了。
“母后,我带你去见元郎吧。”
许久,容凤笙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