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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还是看不上秦月,但这府里的事情只有她接手才是正当应分,就算容昭不愿意,她也要把手里事情全部交代给秦月的。
有些事情她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若是容昭自己不表态,秦月还是有诰命的夫人,她再怎么看不上秦月,再怎么想给容昭纳妾也是没用,倒是不如逼着秦月学一学,说不定能学出点什么来——没有人生来就会,她现在不会,学了便总是能会的。
大概是病了这一场,林氏便再次觉得看待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上一回还是容家一夕之间倾覆,她忽然之间从太尉夫人沦为了阶下囚。
那时候她一边是惊愕一边是灰心,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她的尊严几乎被全部打碎,她就只想着若是有朝一日遭遇不测,是宁死不屈。
大约是那时候留下的执念,容家落难时候没有人伸出援手,她被容昭兄弟两个救出来的时候满心想的都是要不复当年覆辙,便要更多助益——若当初多几个人来拉一拉容家,何至于容家就只剩下了这么孤苦伶仃的几个人呢?
只是容昭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太年轻,根本不会想到这一点,兀自娶了个绝色,一个空有颜色其他一概皆无的绝色。
她原是想着帮着容昭再管几年家,等到他在朝廷里面站稳了,便功成身退。
现在这么一摔,便只让她觉得世事无常,她已经年过半百,也不知能不能等到容昭在朝廷中有一席之地,她若将来突然去了,谁来给容昭坐镇后院呢?
也就只有秦月——也只能是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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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叹气,又看向了在旁边陪着她的容莺,容莺的亲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着落,她开始琢磨着若是把家事给了秦月,正好年底了,秦月往各家走动的时候带上容莺,也好给容莺说一门好亲。
容莺见林氏看她,便放下了手里的书看过来,甜甜笑道:“祖母想要什么?我给你拿呀!”
“在想你的亲事。”林氏伸手摸了摸孙女的头发,“与你有娃娃亲的那家大约是不愿意履约了,但女大当嫁,还是要给你找个如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