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就在昨日,他多了位夫人,还是有点娇气的夫人。

沈寒星松开林星雪的手,林星雪还想再挠一挠,在他注视之下又实在不敢,只好低头继续研墨,偶尔用衣袖偷偷蹭一蹭。

落言一回来,她立刻将研墨的位置让给落言,转身回西侧间。

沈寒星看着急匆匆跑开的少女,清楚地看到她在轻轻挠生了冻疮的手侧。他垂眸继续执笔写字,心想这事与他无关,何必多管闲事?她若是将伤口挠破,到时疼的也是她自己。

林星雪回到西侧间,梧桐尚未回来,她叫一个小丫鬟搬来一盆热盐水,将右手泡在温热的盐水中,缓解痒意。

衣裳的墨点已经完全晕染开,正好落在绣着的白雪红梅上,显得分外突出。

林星雪幽幽叹了口气,最终她还是逃不过要换衣裳的魔咒。

约莫泡了一刻钟,林星雪才将右手抬起,用布巾擦干净右手,看着那处冻疮分外惆怅。

她不是第一次生冻疮了,每次都是挠心挠肺的痒,偏偏又抓不得。犹记第一年生冻疮时,她那时不懂又忍不住,不小心将冻疮抓破,结果反复结痂也好不了,一直到来年春天才好转,如今食指内侧还留着一道明显的疤痕。

梧桐回来时,林星雪正忍不住轻轻挠着。

她一瞧,很快猜到是生了冻疮,赶紧握住林星雪的手,不让她乱挠:“我的好姑娘,可不能挠了,这是冻疮,挠破可得难受一个冬天。”

林星雪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她指了指衣裙上的墨点,示意要换一身衣裳。

梧桐一边替她拿衣裳,一边安慰她:“夫人也别着急,其实这两年夫人生冻疮的情况明显好转,许是来年冬日便不会再生冻疮了。”

林星雪无声地叹口气,希望如此吧。

只是今年怕是一样难熬,医馆开的那些冻疮膏都不怎么有用,别的法子她也尝试过,但是手上的冻疮依然会恶化,也不知今年能不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