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半个月前两人圆房,第二日一整天他脑中都是沈虞雪白的身子,哪怕是那个不愉快的夜晚,他也血脉贲张的不行,只怕再有这么一次,他会做出什么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李循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哪里去了?他明明只是想要一个子嗣而已。

于是,他也带了一点气性,故意疏远沈虞,他想他可以做到,他只是第一次宠幸了一个女子,少年血热而已。小时候冬天早晨的天气那么冷,他硬是从床上爬起来去练拳、练剑,夜里困得几乎睁不开的时候,他用锥子扎自己的大腿、冲冷水澡来强迫自己读书,那样的苦日子他都坚持下来了,匡衡祖逖他当得,柳下惠就当不得?

他好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儿似的,一连半个月都没来寻过沈虞。

可没想到,他的做法会引起这么大的纷争。

若他今日没回来,没路过膳房,是不是这些委屈她都要自个儿受着了?

她为什么不来告诉自己,宁愿自己一个人吃那些委屈?

李循怒其不争,心里却到底也对她生了几分怜惜。

所以今晚,他思虑再三,还是来了盈月院。

但就在刚刚,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不是圣人,更不是和尚,茹素了这么多年,软玉温香在怀,什么柳下惠匡衡祖逖他都不当了,这春宵苦短的时候,为何不遵从自己的本心?

水桶中的水冒着丝丝的热气,屋内渐渐弥漫开一股浓烈的,如兰似麝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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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