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痛苦?”
余效文迟疑一时,“应当还是有一些难受,但总比强行戒断要好上数百倍——两害相权当取其轻,殿下早日决断。”
“先生有多大把握?”
余效文抬头,“允我一月之期,我有九成。”
穆遥大为意动,略一忖夺,“咱们就这么说定。”往门外叫一声,“来人。”
侍人入内。
穆遥道,“速走一回赵府,叫赵砚立刻到这里来见我。”
侍人迟疑着看一眼依在穆遥怀里兀自啜泣的男人,“在这里吗?”
穆遥抬头,“怎么?”
侍人一个哆嗦,一溜烟跑了。余效文便也告辞,“明日携药前来。”
穆遥道,“先生不用来这里。我见了赵砚便带齐聿去红叶别院,先生去那里寻我。”
“是。”
赵砚过来时,齐聿正贴在穆遥怀里不住口地哭叫,一时叫着“别看我”,一时哀求“放了我”……他这是第一次亲眼看见齐聿疯症发作,怒道,“那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把那种腌臜罪像摆了一条街,好人都要被他们逼疯——齐相本就是在北塞遭了大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