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思近妖,不近人情。
“对答案而说,并无区别。”温赴冷淡说道。
温月明瞧着他巍然不动的身形,紧跟着笑了一声,懒懒散散打破屋内的死寂。
“对您而言,自然没有。”她靠在隐囊上,笑脸盈盈地说着,“我还以为温阁老好歹要先关心一下我的病情呢。”
温赴微微蹙眉,认真说道:“李兴说你并未受伤,只是有些脱力。”
李兴便是当日给温月明诊脉的太医令。
“这倒是,想来你也不敢让我死了,不然你这台戏也唱不下去了。”温月明笑说着。
温赴眉心瞬间紧皱。
温月明蓦地想起温爱十岁那年,也不知怎么受了刺激,独自一人喝得烂醉。
大半夜又蹲在温月明房前,一开始只是期期艾艾地哭,后来见了趴在窗口不耐烦安慰自己的妹妹,突然成了嚎啕大哭,劝也劝不住。
十岁的温月明不得不大半夜从窗口爬下来,拖着大氅,把自己和脆弱的哥哥一起裹起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哄人。
等事后问他,温爱低着头,委屈巴巴地抱怨着:“爹好凶。”
原来,白日里温爱功课没写好,大冬天在书房外面罚站一个时辰,还被打了二十下手心,饿了一顿晚饭,放在一个十岁孩子身上,确实太过不近人情。
“好啦,你爹就是这样的人。”那时,温月明一边打哈气,一边大咧咧地拍着温爱的背,敷衍安慰着。
温爱眼睛红肿得更文玩核桃一样,抱着温月明抽泣着:“你说温家是不是这辈子没啥亲缘啊。”
——“大概吧。”
温月明至今都还记得当时自己说的话。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我瞧着,也不错了。”
有些人注定会成为一个万众景仰,彪炳史册的人,温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