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在做什么?皇帝的手已经冻僵了,迟愣愣地停在树枝上——自己发起癔症了,居然忘记了雪是会化的。
小篆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好乍着胆子道:“奴才这就让人取冻伤膏来,您先涂上缓一缓,回去了也不能浸太热的水…”
皇帝说了个“不必”,语气淡然,而后终究松了口:“回去吧。”
小篆还来不及应喏,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问:“谁在那里?”
是个碧袄黛裙的宫人,直通通厚衣裳也挡不住的婀娜身条儿,还有一把曼然的声口。
第116章 .一一六鹿血
小篆伸着脖子往前探了探:“皇爷,想是值守的宫人。”又高声道:“圣驾在此,不得惊扰!”
那宫人连忙跪伏下来:“奴婢请陛下圣安。奴婢言行冒失,望陛下恕罪!”
她带着的灯笼就搁在一边,借着火光,她的模样可以大致看清了。
皇帝冷冷道:“值守的宫女,不知道何时有人过来,这时候倒想起查看了。”
对方唬得不轻,无从辩解,只得连连叩首,求他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