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说定了。想了想,又道:“如今也不大送花到凤仪宫来了,伺候花草的宫女可以先裁两个——杏儿原与她们熟稔,便让她暗暗将这锞子交给她们。”
这些粗使的女孩儿们,花些银钱打点门路,尚还可以被调派到其他差使上,不必与凤仪宫一损俱损。
只不过减人不比添人,到底不是什么值得大张旗鼓的事,宣扬出来反而使人心涣散。
柳叶儿忖了忖,道:“依我想,连娘娘那里也不必回禀,免得徒惹伤心。咱们往后更细致些就过得。”
只怕皇后早就知道了,大家都瞒着彼此罢了。宝珠没说破,垂眸又想:她们如此,不知东宫里又如何。
明儿便是四月初九了,太子整二十岁的生辰。
此时此刻,太子妃却坐在自己房里默然流泪。
小媛劝慰无用,见主子的傅母谢嬷嬷进来,方才松了口气。
谢嬷嬷暗叹一声:今儿个浴佛节,太子妃不想让东宫输了阵势,依旧到宝相楼去,与众妃嫔一道参拜观礼。
然而那些嫔御们却对她屡屡侧目,更有甚者,凑在一处窃窃私语,显然是认为她不应当来此。
至于白氏那小妇,如今封了贵妃,越发拿出庶婆婆的款儿来,虽不像其余人那样明给太子妃冷脸瞧,临走时仍专把太子妃传去叮嘱:“太子近来可好?难得大忙人有空歇息两日,你要多贴心侍奉着些才是。”又是一重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