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陈愿悄悄坐直身子,准备听听她要说什么,本来米师傅相邀时她就有思虑过,就算是要赔礼道歉,选白矾楼都比选在黄厨的食店要来的好。
可偏偏是这么大的阵仗,那所求之事只怕不小。
“米婶,你先说,我听听看,能不能帮上这个忙?”
祝陈愿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她来之前既然已经想过了,那就不会轻易推辞。
毕竟今日这顿饭,也算是她承了米家的情。
米夫人快人快语,“跟我娘家妹妹有关,她非我胞妹,前头她娘走了,茶不思饭不想,见天的念叨她阿娘做的鲈莼羹,人都要魔怔了。
她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自是心疼她,怎么忍心人就这么瘫下去。我给寻遍了京师里头大小食店,但凡能买到的,都拿去给她尝过了,不过吃了两口就全都吐出来。
人消瘦得没有人形了,又听米景念叨过你去他那里买过鱼,怕是会做。我这才病急乱投医,还请你多担待。”
说起这件事情,米夫人才面露愁色,拿帕子拭泪。她是真真没有法子了,黄厨她又请不去,说实在的,京城但凡有点名气的,她都试过了,没一个成的。
再这样下去,人就真的要不行了。米夫人这些日子也做过最坏的打算,要是真不成了,人走之前,都得让她当个饱死鬼。
祝陈愿没有立即答应,不过却松了口气,做碗鲈莼羹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忙是能帮的,只不过…
“米婶,鲈莼羹我是会做的,不过你先听我说。厨艺这上头,每个人做出来的口感都是天差地别的,她的调料用量、做菜手法又或是烧菜时喜欢放点旁的配方,那都是有讲究的,我虽能做,却不能保证做的一定就是令妹想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