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聚在火盆前,祝程勉在旁边写大字,近来他肯下功夫在这上头,字也写得似模似样起来,不再歪歪扭扭,墨汁乱滴。
“勉哥儿,茅十八的生辰宴可有请你一起去?”
祝陈愿拨弄炭火时想起来,顺嘴问了一句。
“是啊,我答应了他,他还请了晋平安,而且他的生辰宴要在晌午的时候办,说是这个时辰最好,我们几个都得向先生告假。对了,阿姐你怎么知道的?”
难得要去同窗家做客,祝程勉回来的路上已经跟祝清和说了不下十来遍,现在倒是沉稳下来,在那里写大字,而后忽地抬起头问她。
“宴席上碰到了他阿姐,让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没想好。”
又不是她的朋友过生辰,要是她过去,总觉得有些怪异,可茅霜降又一直鼓动她,连投缘的话都说了出来。
祝程勉一听这话,赶紧将笔放下来,趴到祝陈愿腿上,谄媚地说:“阿姐,既然如此,你跟我一块去吧,我连他的生辰礼都选不好,求求你了。”
那恳求的小眼神,极度献媚的表情,看得大家发笑,最后祝陈愿磨不过他,答应跟他一同前去。
准备生辰礼前,祝陈愿得先去食店开工,她到门口时,正碰上风尘仆仆跑来的夏小叶,大冷天的,她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水,到门口时还喘着粗气,呼吸声浓重。
“你从国子监跑过来的?”
祝陈愿看她头发凌乱,脸色通红,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震惊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