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誉也没有指望沈至欢能回答他,他注视着沈至欢道:“其实你失踪以后,我每天夜里都会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同你说清楚就好了,或者是换一种方式也可以。总不至于让你最后都还在恨着我。”
沈至欢道:“我不恨任何人。”
没人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去恨。
周誉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我自作多情了,但今日我还是想跟你说,当初的事,并非你所看到的那般。”
“父皇的的确同我说过一些。他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他问我想不想要你做我的太子妃,还说只要我答应把你送给他一晚,他就立马给你我赐婚。”
提及此事,沈至欢便忍不住觉得隔应,露出厌恶的神色来。
“你知道的,当着他的面,我无法拒绝。”
沈至欢实在不想听他的辩解,便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周誉继续道:“所以当时你吸入的药,还有候着的那些人,都是一早安排好的。”
“你还…”
“就像当初你来东宫,彼时那间寝殿里随侍的人全都是父王安插在东宫内的。”周誉继续道:“但那天晚上,就算没有那场刺杀,就算你没有被那个人救走,你也不会有事的。”
沈至欢:“……”
“你信我吗?”
沈至欢当然不信。
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现在他不该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周誉自嘲道:“你定然是不信的。”
“但我还是想跟你说,那天晚上他是不可能过去的,因为马上就会有人过来禀报,说仄洲任务失败。那件事是他的逆鳞,是他决不允许出一点差错的存在,所以他不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