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知道他一个人去不是不行,也知道他不会一个人去。
她知道拒绝不了,所以也没费唇舌,回了他一个“好”。
次日下午三点半,傅言真出现在他们公司附近。
她也挤出了点空闲。
这时间挤的不比挤那快用完的牙膏轻松。
傅言真穿着件烟灰色毛衣,衣料偏软,衬得他整个人都慵懒闲适。
也确实闲适。
工作日,这整个大厦附近就没几个人。
他靠着车身,一手插裤兜里,一手夹着根烟。
烟是燃着的。
他不躲不必的站在春天的日头里,皮肤白的晃眼,烟头那点亮光倒显得微不足道。
视线相接的一刹,曾如初发现自己还挺羡慕这人。
哪像她,无端请假会被扣工资的。
傅言真眼眸抬着,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到近处,他替她拉开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在车里,曾如初瞥了眼他的脚踝,看到伤痕淡了些,开口问了句:“好点了吧。”
言辞并不算虚伪。
她发自真心的盼他早点好。
傅言真看她一眼,也看懂她的眼里的意思。
他没回话,只笑了笑。
和她不一样,他并不想好。
现在能找她的理由寥寥无几,这还是为数不多让她拒绝不了的一个。
为她伤的。
喊她出来其实也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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