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恬把电话挂了。
后面,她躺床上迟迟睡不着,手里揽着一只龙猫抱枕,两眼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发呆。
手指勾在龙猫的耳朵上,心情跟外面那连绵不绝的风雨纠缠的难舍难分。
乱透了。
傅言真后面确实喝了很多酒。
一杯接一杯。
是裴照将他送回去的。
傅言真酒品其实很好,喝多了也只是合着眼皮睡,并不会撒酒疯。
这几年,裴照还没见这人醉过。
也就这几天,他连续醉了两次。
一次是那天在酒吧里,一次是这次的聚会。
两次,曾如初都在场。
今天酒过三巡,他拉着傅言真别喝了,硬着头皮从他手里抢走了瓶子,却似乎听到他说什么。
凑近,听到这人在喃喃自语:“她不会管我了。”
他问了句:“谁?”
“没良心的小傻子。”傅言真苦笑着说。他声音很哑,嗓子里像是灌进了一抔尘沙:
裴照:“……哪个啊?”
“她喜欢上别人了。”傅言真说。
裴照一下了然。
顿时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这人:“你他妈的,还真惦记她呢。”
傅言真对那人上心到什么份上,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人为什么不玩箭,也只有他知道。
次日下午,曾如初收拾东西,准备后天回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