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觉得,这话说的其实还挺有道理。
再弄死爷爷一盆花草,她应该可以不用再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来到爷爷这边。
也如她所想,爷爷看到花其实也没怎么激动,也是看她一份苦心的份上,笑了几下。
挺勉强的笑容。
说不定触景生情,让他想到死去的那一盆。
奶奶在厨房忙活,她瞧不上曾如初的厨艺,不让她进来“捣乱”。
曾如初就在客厅看陈路秋和爷爷下棋。
爷爷没一会儿,就开始老生常谈:“路秋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过年都三十有二了吧,得谈个朋友了,你爷爷给你说的那曹家的闺女不是挺好的吗……”
陈路秋应了声:“我过年也才三十呢。”
爷爷抬起眼瞅他,明显没听明白。
陈路秋一本正经:“年轻人都算周岁,不说虚岁。”
曾如初在一旁听着笑出声。
陈路秋看向她,做唇语威胁:“再笑扣你年终奖。”
曾如初绷起脸,忍着笑意。
没办法,她现在给陈路秋打工。
陈路秋拿同样快人到中年却还依然单身的顾闲说事:“我跟闲哥说好的,不能让他压力太大,兄弟一场。”
这话题很快就跑偏到顾闲身上,爷爷连连叹气,捧起他的主人杯,喝了口龙井:“以前啊,觉得顾闲这小子念书念的有出息,可现在却觉得这念书念太多也不好,这得念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吃完晚饭,她帮奶奶收拾碗筷,旁敲侧击地说了句,“舅妈身体不好,想春节放假的时候去看看她。”
奶奶“哦”了声,“那你过完年就去吧。”
曾如初:“……”
她要是能分个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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