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傅言真跟前,把东西递给他。
傅言真睨了眼她额角的细汗,慢慢伸过手,接了东西。
曾如初见他把东西接过去半天也不动一下,忍不住催促:“你抹一下呀?”
傅言真这才撕开外面包装盒,拿出里面的软管药膏,往手背上挤。
但他平日里就没什么上药的习惯,一不小心,挤了小半管东西出来,还没等他伸手去抹,这玩意儿全坠到地上。
“……”
曾如初蹙了下眉,把手伸过去,“给我。”
颇为嫌弃的语气。
傅言真这回没跟她计较,乖乖把东西递给她。
曾如初动作比他轻很多,只挤一点到他手背上。
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涂抹。
整个手背一下就被冰凉所覆,确实舒服很多。
“喏。”曾如初帮他抹好后,将药膏递给他,“晚上洗完澡后也要记得抹。”
傅言真接过东西,没吭声。
曾如初:“听到没呀?”
“听到了,小唐僧。”傅言真绷着笑。
“……”
傅言真知道她家在哪儿,这回又没坐车,俩人就这么往回走。
江边一到晚上总是很多人。
夜幕浸透江水。
墨黑的江面掺着零星细碎的霓虹。
一浪接过一浪。
傅言真侧过眸看她,身上还背着个小书包,乖的不行。
却被他绑在身边。
离她家小区起码还有一公里,曾如初就脱下身上外套往他手里塞。
傅言真损了她一句:“你怎么就跟做贼一样?”
曾如初小声回了句,“可不就是在做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