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站在车前，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坐上了副驾。

男人启动车子的前一秒轻飘飘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但却来得毫无预兆，苏玖看不懂。

她疑惑地回过去一个眼神，见陆津舟没有什么反应，便又收了回来。

苏玖翻了下手机，她从医院回来已经有两天了，没有跟陆斯羽联系过。

她给陆斯羽发过去一个消息之后，想了想便问，“小羽怎么样了？”

……

“应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陆津舟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停顿了几秒。

“应该？”苏玖下意识地问。

“明天。”陆津舟这次回答的很快，倒让她有些意外。

“是明天。”陆津舟又确认了一遍，像是在强调。

红绿灯倒计时，他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想起宴会那天苏玖的质问。

——“陆津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妹妹被几个哥哥姐姐，甚至还有比她小的小女孩，关在屋子里放火，胳膊上腿上全是血，你一句问候都没有吗？”

第一次有人这么直面问过他，问他对于自己带有血缘关系的人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亲情。

他从未考虑过，那天晚上他想了很久，也许他的确有些冷血。

之前只要陆斯羽回一次老宅，便会受到一次欺负，而宴会的那次，还不是受伤最重的。

而每一次，他只会喊了陆家的医生来，把陆斯羽照顾得妥帖，便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