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僵持中胶着。
严北承修长挺拔的身形立在门边,无声看她几秒,忽然没头没脑说了句:“我今天下午就走了。”
……so?
季宁抿了抿唇,声音莫名低了两分:“你本来也不该来——”
最后一个“来”字刚吐出半个音节,门口严北承忽然抬脚往前走了半步,又倾了倾身,季宁声音戛然而止,呼吸不自觉屏住。
房间很小,两人相距不过一米,随着他这一动作,季宁毫无防备地直直跌入他深黑的眼睛。
她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没等弄明白他这一突然动作的目的,男人身上好闻的淡香,伴着略低的声音,一起缠绕过来——
“短时间内,你再想见我就难了。”
话音落下,有那么两秒,空气异常安静。
季宁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表情怔怔的。
心跳忽然变得不听话,在胸腔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两秒后,重启完毕。
谁、想、见、你、啊!!!
霎时间,季宁变身被踩了尾巴的猫。
对这男人时不时上线的自作多情功能,季宁也是无语了。
可按照昨夜的逻辑,她又是半句都无法反驳。
嘴巴张合半晌,她只得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女人生气容易得乳腺增生。
可——还是好气啊!
见她气得头顶即将冒烟,严北忽地轻笑了一声,在她奓毛的前一秒,直起身,不紧不慢道:“所以,是否有幸能与季小姐一起赏个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