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死咬着唇,嘴里一股血腥味,一滴泪都没有流下来。
没一会儿,曾忆昔觉得脖颈有些湿湿的,又低眸一看,发现江月稠睫毛湿了。
茶几上的纸盒离的有些远,他直接拿衣袖给她擦。
“知道了,不是你。”他喉结动的有些快,一下慌了起来,“……别哭了。”
可江月稠的眼泪还是在流。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站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地,将他的东西一一收起。
他要搬到别的位置。他不要跟小偷坐一起。
她低着头,垂下的发遮住她的脸,也挡住那不知为何而红的眼睛。一滴又一滴的咸热的液体落在手背上,拿着笔的手在颤,落在草稿纸上的字迹歪扭的像条被碾压后的蚯蚓。
她心里好难受,比孟澄澄开她衣柜、扔她被子还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样的难受。
曾忆昔见衣袖已经湿了,只好拿了纸巾盒给她擦。
折腾好一会儿,看她终于安定了下来。
曾忆昔拿起手机,走到一边,给曾繁清打了个电话:“爸,睡了吗?”
曾繁清回了句:“刚躺下。”
曾忆昔:“我想问个事。”
曾繁清:“什么事儿?”
曾忆昔:“就是我高三那会,你被喊去学校,我们老师真跟你说,是我同桌把信交给他的?”
曾繁清不耐烦地道:“你都问了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