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了江月稠刚刚在里面循环的歌。
江月稠:“……”
她的心早在羞愤交加、有理说不清的荒诞中死翘翘了。
她拿起手机,开始斟酌。
她打出一行:中午那会,我是开玩笑的,并不是去看你的。
盯着这话,心里默念三遍。
不妥。删。
又打出一行:我只是跟室友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心里读了一遍。
不妥。删。
……
大爷的。
江月稠咬了咬唇,最后硬着头皮给他发了条微信——
【我非常渴望为国产游戏的发展贡献一份绵薄之力,所以才想加入MW,动机非常端正。】
她看着这句话,越看越奇怪,可能是这阵子周寻这个优秀的入党积极分子每天早上都要听新闻联播的重播。她耳濡目染,这话说的,未免也太端正了些。
但搜肠刮肚,她也找不出一句不奇怪的话。
曾忆昔回到MW,也处理了一点事,还顺便看了一下家里的监控。
他在客厅装了个监控,有时候会看看狗在家里的活动情况。
看到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捞起来,看到是江月稠发来的微信。
盯着看了个老半天……
这人,脑子被门夹了?
他扯了下唇,回了个:【哦。】
那边。
江月稠盯着这个“哦”,和一个圆滚滚的句号,也看了半天。
很快脑补出了曾忆昔那张脸,还有脸上总噙着的那抹似有若无的嘲讽。
第二天一早,她端着牙缸准备去卫生间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