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语气跟“你有脸说我”差不多。
江月稠语塞。
行吧。他俩大哥别说二哥了,彼此放过吧。
她低眸看着手机,安安静静地,不破坏曾忆昔的安宁。
直到冷不防地一声:“你杵在里面是要当吉祥物?”
……差点打个冷颤。
一抬眼,她看到曾忆昔站在电梯门外,一手还按着开门键,没让电梯继续上升。
没去计较他的语气,她将手机揣兜里,赶快走了出来。
安静无话地走到曾忆昔的办公室。
不得不说,他这办公环境真的很好。
坐拥一面宽阔的落地窗,轻松俯瞰外面江景。
窗外是一条笔直的沿江大道,金色银杏在风里摇曳,油着浅绿鹅黄的房屋大方站着着。另一侧是缀着粼粼波光的江水,几艘挂着白帆的渔船不急不慢地荡悠。
曾忆昔脱掉外套,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拿笔唰唰地把那个“昔”字补上,然后在微信上通知了助理过来拿。
看得出来曾忆昔现在很忙,江月稠站一边,没出声打扰。
貌似电脑上还有不少消息等着他,曾忆昔在敲着键盘。
他操控键盘的手很白,比昼日还亮的白。瘦长的十指自如的像风,键盘被他敲击着,频率密集,如暴雨落下。键盘仿拟复古打字机,声音清脆悦耳。
……
不由地想着,怎么能把敲键盘做的这么清新脱俗?
曾忆昔处理完事情,一抬眸,对上她关切的视线。
视线冷不防地撞上,江月稠条件反射地挤出了一抹微笑。
曾忆昔无视她的笑容,身子靠在椅背上,姿势懒漫,语气也是如此:“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问,我的包是不是落在你车上了?”江月稠不自觉地敛去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