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是彻骨切肤的寒。
廖霍的视线顺着他们的手慢慢下滑,嘴角依然上翘,他轻浮一笑,不觉腹诽:她从来都不属于你,怎么算是你的东西呢?
有那么一瞬,他可真想看看,如果易辞洲知道了她爱的是另一个易辞洲,该有多么抓狂疯癫。
他敛起笑容,泰然自若地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开。
廖霍一走,南沙湾偏门的走道复又悄寂起来。舒晚听不清声音,却能隐隐绰绰感觉到男人的心跳。
她咬着下唇,干脆逆流而上,顺着他的手往上攀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往泊车场走去。
对比起那个阴阳不定的廖霍,她宁愿去忍受易辞洲的薄情寡义。
她戴上助听器,将车钥匙还给他,说了一遍今晚的事情,“邵梨性子急,我怕她出事就赶紧出了门,忘记让荷姨告诉你了。”
易辞洲垂眼,冷冷看着她。
他真想问问,知不知道他撂下开了一半的会跑出来,大晚上翻遍了整座城来找她?!
然而她怕得厉害,睫毛都重得抬不起来。
瞧见她这副样子,气也消了一半。
他一把接过车钥匙,将车门打开,然后推着她进了副驾驶,自己再去开车。
给她当司机,这还是第一次。
他咬了咬下颌,一言不发,径直朝市中心方向开去。
随着车子逐步开上高速,车速趋近于平缓,舒晚紧绷的神经才愈渐放松下来。
她看着窗外,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想睡睡不着,刚有那么一丝困意的时候又猛地惊醒过来。
等到了一品兰亭的地下车库,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如擂鼓筛锣,砰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