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打量他的眼神,问道:“当过兵?”
付沉一听,腰板挺直了,硬声应道:“当过。”
舒晚挑眉,又问:“还有呢?”
付沉:“……还有?”
舒晚点头,“你有时候的神色和警觉程度,不像普通的军人。”
付沉稍稍愣了愣,随即犹豫着小声说:“东南亚……三年法国外籍军团……”
舒晚听着,抿着嘴唇淡然一笑,平和道:“雇佣军啊,曾经以命博钱,现在安逸了。”
她拍了拍他的臂膀,没再说话。
从无比压抑的一品兰亭回到蓝湾别墅后,舒晚终于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没有易辞洲的地方,就像一片开阔的绿野旷田,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而反观易辞洲,却觉得仿佛生活中少了一种期盼感,他已经习惯每天回来的时候去主卧看看她,虽然不知道看一眼有什么意义,但总归确保她还在自己眼皮底下。
烦躁之下,他半仰在办公椅上,将手中的文件往桌面上一摔,抬手揉了揉酸痛无比的太阳穴。
封况正进来送文件,刚推开玻璃门就见易辞洲脸色极差,只好屏气凝神地走进来,小心将手中厚厚一叠放在桌上,低声道:“易总……”
易辞洲闭着眼,滚了滚喉结,“嗯。”
封况认真道:“这是转给廖先生的三百万元支票,需要您签一下。”
易辞洲紧紧蹙了一下眉,这才想起来还有舒涞欠下的一笔账。
划车的是小舅子,还钱的却是他。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这对姐弟什么,这辈子要这么个放血似的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