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阿穆勒冷哼了一声,“你们不会觉得,我这个养尊处优的小白脸弟弟能胜过我吧?”
说完,他挥舞着匕首对着秦晔直刺而去!
“锵。”
这朴实无华的一击被秦晔用剑轻巧地挡了下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是阿穆勒还是秦晔都没有留力。兵戈相接带来的短促撞音在山道接连不断地响起,兵刃上折射的月光几乎连成了白练。
在近乎你死我活的搏杀中,即便是毫厘之差也可能分出生死,不少禁卫看得入神,随着交锋发出或喝彩或懊恼的叹息——阿穆勒的招数传自西北崖山卫,与中原大不相同,而秦晔则用的是北衙禁军的教习剑术,他们天生就更偏向于后者。
西北与京城。
崖山与禁卫。
当长剑与匕首相击时,几乎没有人会记得这二人其实是一对血脉相连的兄弟,而不是什么见面眼红的仇敌。
“锵!”
不知道是多少次的短兵相接,早在登山时便有了豁口的长匕首应声而断,碎裂的刀刃在空中四溅,有些甚至嵌进了主人的身体。
秦晔挥剑的手停顿了一瞬,就在这时,阿穆勒怒吼一声,被碎片划伤的脸上满是狰狞血迹,脚下一瞪,双手出拳——
“噗嗤。”
利刃入肉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为这场兄弟相残画上终止符,阿穆勒看着刺穿心口的长剑,向前踉跄了几步,带血的下巴搭在了弟弟的肩上。
“啊,输给你了。”他笑着说道,阖上了眼睛。
秦晔站在原地,支撑着兄长全身的重量,从叶可可的角度来看,就像是月下一座美丽而空洞的傀儡。
“胜了!咱们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