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拿来的木匣里放着一把弓。
“你不是嫌那些弓不够重吗?”他说道,“我找哨所的人专门打的,羽箭也会特制,拉满之后能将合抱粗的树射穿。”
阿穆勒一听眼前当即一亮,当即上手去摸,被秦晔用筷子准确地打在了手背。
“油。”少年皱眉,显然很是嫌弃。
“嘿嘿嘿。”青年被打了也不恼,而是对着弓匣左看右看,显然是喜欢到不行。
”你送他这个,是打算让他夺魁吗?”叶可可和秦晔咬耳朵。
“大哥要真能夺魁,我还挺想看秦斐那张脸会有什么表情,”秦晔用右手支着脑袋,斜眼瞧她,似笑非笑,“但你忘了,这可是他亲政第一年。”
亲政第一年的魁首永远都是新帝,这可是不成文的规矩。
“规矩就是要打破的嘛,你们都太保守了!”阿穆勒美滋滋地说道,“等着看吧!我一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甭管这京城多少人喜,多少人悲,春狩之日都无可阻拦地到来了。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叶可可掀起帘子,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春狩的队伍很长,打头的是金吾卫的卫队,中央是秦斐的龙辇,后面跟着禁卫军,再后面是各路皇亲国戚,属于臣子的马车只能按着官职缀在最后面。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哪怕刚封了一批秀女,秦斐也没有带随侍的后妃,就连本该一同前往的皇后都留在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