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手抖了一下叠在一起的银票,“三百两,买姑娘今日备好的所有诗文,是成,还是不成?”
春满楼的传诗大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从天而降的白怜儿一夜之间名动京城。她被所有参加传诗大会的文人赞为诗歌双绝,既有婉转的歌喉又有惊人的才情。白怜儿本人却在大会落幕时自称被其他文人的才学所打动,自感有所不如,发下宏誓再不作诗。
于是,她当晚所做的诗词便成为了美人绝笔,私下疯狂传播起来。
数日后,江南一座雅舍里,一名书童循着庭院回廊一路小跑,踉踉跄跄地停在了一间厢房前。此时正值清晨,厢房内门窗紧闭,显然主人还未苏醒。
跟陀螺一般在原地转了几圈,书童摸了摸怀中鼓鼓囊囊的东西,面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屋内点了帐中香,烟雾缭绕中勉强能看出有人躺在床上。书童走到帐外,恭敬地跪下,说道:“主子,京里来信了。”
话音刚落,床上的被子就动了起来,一条雪白的藕臂从帐中伸出,探向书童手中拿的信件,然而还未伸到,便被另一只明显属于男子的手抓住,信件自然也落入了第二人手里。
在女子不满的娇嗔中,男人从床上坐起,手中拿着打开的信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主子,那信差说找咱找了个小半个月,”书童小心翼翼地去瞧男人的脸色,“应当是三月……”
床上的被子被人一把掀开,在女子的惊叫里,男人把信一扔,一下子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拿起一旁散落的衣衫就开始穿。
“爷……”女子从杯子中探出来,伸手去够他。
“自己去找账房。”男子头也不抬,径直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