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满楼今儿晚那个传诗大会,贤弟要不要上去一试身手?”
调笑的声音从二人的前面传来,因距离的原因,本该被嘈杂盖过的人声还未被削弱,听起来倒还有几分本真。
被点名的那人迟疑道:“我就算了吧……那花魁明说了要当场作诗,比她高明者方得彩头,要是上台作不出来,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却听另一个人答道:“那花魁不过妓子而已,如此施为不过为哄抬身价,难道还能作出千古绝句?我看你是怕春宵帐暖,在美人面前露了怯吧!”
此话一出,几人哄笑了起来。
此时一行人已走到了城南,春满楼为了传诗大会特意在水上搭了露台,配上随着叶风飘扬的层层纱帐,引得无数行人驻足围观。
吉时未到,花魁尚未现身,倒是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鸨母春风满面地站在台上揽客,时不时便与熟客打情骂俏几句。
叶可可找到附近的一家面摊,拉着玉棋坐下,抬手便向老板打了个招呼,“两碗阳春面!”
老板笑呵呵地给她俩一一盛了,还不忘一人撒了一把葱苗,将热气腾腾地大碗放到了桌上,“两位小姐也是来瞧这新花魁呀?”
“是啊,老板。”玉棋率先说道,“我俩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比现场作诗,来瞧个热闹呢。“
“那您可来着了。”老板笑眯眯的,十分健谈,“小老儿这铺子日日开在楼前,有幸也见过那花魁几次,那通身派头,比大家小姐也差不到哪儿去。”
叶可可夹了一筷子面条:“可是穿白戴纱,身上总有昙花香的那位姑娘?”
“可不是嘛,”老板一脸惊讶,“您也见过那位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