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苟梁撑着拐杖,忍痛在地上走着。

复健的过程远比当初碎骨重塑还要来的痛苦,那时还有麻沸散,现在却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

钟诠从旁紧盯着,怕他跌伤也怕他勉强自己而走得过度,反而坏了根基。

他的好意苟梁内心是拒绝的。

如此一来,他连屏蔽痛觉偷懒都不能——钟诠太敏锐了,没有尝试过复健的真正痛苦苟梁不自信自己的演技能骗过他。第一次痛得满脸扭曲还硬抗着不愿意出声之后,苟梁每次只屏蔽一半的痛觉,剩下一半用来刺激他保持脸上的痛不欲生jg。

“主人,今日够了。”

钟诠适时地提醒他。

苟梁避开他来搀扶自己的手,倔强地一步一步走回床边,这才任由他拿开拐杖扶着自己坐下。

钟诠让他喝水稍作歇息,自己去将老头配好的药放入热水做好药浴,再为苟梁宽衣解带,将他抱起来小心地放入浴桶放着的椅子上,再守在一边。

别看他们现在配合这么默契,刚开始的时候“贞洁烈狗”可是好好地作死了一番。不准他脱衣服,不准他扒裤子,不准他看自己,这个不准那个不准,后来被看不过眼的老头教训了一顿,苟梁才“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复又是一年:“水。”

钟诠赶忙给他倒水,苟梁的肩膀一下都没入药水,不满半个时辰不能出来,于是钟诠便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

苟梁喝够了,头一偏,又问:“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还有两刻便好。”

苟梁抿着嘴不说话了。

等终于结束了这番:“你的手艺比外公好多了,至少没把我煮苦了。”

钟诠哭笑不得,正给苟梁擦到股缝的时候,后者突然一偏头问他:“外公今日何时——你在做什么?!”

嘴唇擦过钟诠的鼻子,苟梁惊得后撤了下,却是让钟诠的指尖不小心陷入他那处柔软。他猛地浑身一僵,那地方虽然没再用什么手段纾解过,可累月的毒药效果还是让那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仅变得柔软异常,像是随时准备着迎接什么似得,且敏感得不行,一碰就让他哆嗦。

苟梁原本被热气熏的发红的脸,更染上一层红霜,眼睛大大地瞪着,僵着身一动不敢动,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惊慌。

钟诠倒不觉得如何,淡定地收回手,继续为他擦水。

苟梁却像是被戳某个要害似得,浑身有些发软,怒气腾腾地靠在钟诠的胸口任他摆弄,再不出声了。

这具身体身材匀称,双腿修长,但却是比戚程还要矮一些,堪堪破一米七左右,在人高马大的钟诠怀里就显得娇小多了。此时坐在钟诠腿上,苟梁偎在他胸口,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纳入宽厚的怀抱一样,充满了安全感。

苟梁享受这难得的时光,脸蛋贴着觊觎已久的大胸肌,不能摸不能亲,只能过过干瘾了。

可惜,钟诠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没让他多享受一会儿就给他穿戴好,放回了床上。苟梁气呼呼地一扭头,对着墙壁不理他了。

钟诠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确定他安分,便放心地去倒水涮浴桶做晚饭,忙得不可开交。

【苟梁:多贤惠的小可爱呀。】

【系统:我刚才没有听见你骂他不知情趣呆头鹅性冷淡不是男人…… 】

【苟梁:╭(╯╰)╮】

老头踩着饭点回来的时候,纳罕地说:“哟,这是生气呢?”

看着钟诠把面壁思过的苟梁抱起来,放到位置上吃饭,后者除了问候了他一句便不吭声了,老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意味,左右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