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虽然, 真的很舒服啊。

叶善忍不住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那个家伙，那个混蛋，那个看起来乖巧端庄实际各种污污污的家伙……就连临终之际，都不忘拉着他的手问他，这辈子服侍他服侍的好不好，小移舟究竟好不好，他是否满意，是否活什么的。

叶善还能说什么？

只能红着眼睛瞪着那个混蛋，小声说好。

“哪里好？”混蛋就要闭眼了，却还是拉着他，看着初升的太阳，含笑问。

“哪里都好。”

“那，你欢喜小移舟么？欢喜，我么？”

“欢喜。大移舟小移舟，都欢喜的不得了。”叶善这辈子因为是镜妖，所以就算活了四百年，模样也就是二十几岁的样子，红着眼睛看着躺在他腿上的人，小声道，“你哪里都好，我很高兴，这辈子能娶到你。”

那混蛋这才笑了，就算是没有力气了，还是努力拉着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薛移舟已经缓缓笑着闭了眼睛，将自己的魂魄交给了叶善。

……

想到那些不知该是甜蜜还是悲伤的事情，叶善呆呆的用被子又闷了自己好一会，才终于在自己感觉呼吸很困难的时候，将被子给挪开了。

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的。

因为他很就要将桃花的魂魄全部搜集全了。

等魂魄搜集全了，他的桃花也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了。